《《一位台湾女信徒ê自述》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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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老母林阿换tī八岁ê时失去老母,隔tńg年后母to̍h入门。阮老母虽然无受tio̍h虐待,m̄-koh她无受许可去学校读册,因为iáu细汉,kan-taⁿ hō͘ 她做厝内ê杂事。因为阮老母in tau是tī隔壁街ê公学校附近,公学校ê日本人校长几nā pái来劝阮老母去学校读册,所以真无简单chiah hō͘ 她tī 14岁ê时去读一年á。阮老母人温柔、善良、明智koh灵巧,她tī 19岁ê时嫁来吴家,对ta-koaⁿ kah ta-ke lóng真顺服,koh疼惜翁婿ê兄弟姊妹,而且亲自做裁缝,制作阮tau所有ê衫裤。她深受吴家老幼ê敬疼,称呼她阿姊、阿姊,对她真尊重。比我年纪khah大ê阿叔,tī伊年老ê时iáu teh讲:
「我读小学ê时,大嫂做一躯洋服hō͘ 阮,我犹原有保留我身穿班里siōng好ê衫裤ê相片。」
我是阮班里siōng现代化ê cha-bó͘ gín-á,阮老母mā bat tī公立学校接受教育,所以比一般人khah有智识,思想mā khah新。她kah厝边真好做伙,只要有机会,她to̍h ē邀请厝边去教会;她有引chhōa两个家庭来信主。
Siōng可惜ê是,阮老母37岁ê时,另外一个cha-bó͘ 人chông入来她原本恩爱ê婚姻,夺去她大部分ê爱情。1973年三月,阮老母破病ê时,tú好是我ê二女鸿玉tī美国生头胎了后ê时。我随时赶tńg来台湾,暝日kā她照顾,m̄-koh她iáu是tī 1973年四月尾往生。
Tī一个gōa月ê护理期间,阮老父kan-taⁿ来老母ê房间两pái;其中一pái koh是带朋友来,m̄是伊ka-kī一个人。阮老母m̄讲话to̍h kā面oa̍t走。我了解老母孤单ê心,她对老父ê怨恨,我ē-tàng理解。阮父母往生已经有24年ā,m̄-koh,当我想起hiah-ê日子,我to̍h感觉无法度原谅阮老父。
阮老母往生了后hit-ê八月底,我kah大kiáⁿ koh tńg来到美国。Hit时我ê大kiáⁿ清华大学毕业,做两年兵了后,得tio̍h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大学ê奖学金来chia留学。我beh离开台湾hit工,老父来到台北ê厝;一位khiā tī老父身边ê少年人叫我「阿姊」。阮老父讲:「伊是桃园ê kiáⁿ」,我chiah知影伊是五、六岁ê时为tio̍h阿美所领养ê kiáⁿ。阮老母都已经往生ā,我ē-tàng用温暖ê心情接纳老父ê chit-ê kiáⁿ。
Tńg到纽约无到一个月后,老父病危ê消息传过来;我惊一tiô,是án怎ná ē án-ne leh?阮老父tī阮离开台湾chìn前kah伊见面ê时,伊都iáu好好leh,kám ē是脑出血?我tī台湾ê翁婿kā我khà电话讲:「我ē代替你照顾阿爸,所以你m̄免tio̍h急beh tńg来。」昏迷四、五工了后,阮老父to̍h蒙主恩召。
人tī世界ê舞台ē-tàng活跳ê时间实在真短;我chit-má 75岁,tùi人类ê角度来看,chit七十五年kah-ná是真长,m̄-koh,对我来讲却kah-ná m̄是hiah-nih长。
若是我tī短短ê性命中ē-tàng疼人kah hông疼,he to̍h是幸福。M̄-koh,男女之间ê爱情是目nih久koh无法度挂保证ê,若是受辜负mā m̄-thang悲伤,因为这是人类ê常情,tio̍h宽大来赦免人。父母对kiáⁿ儿ê绝对真诚ê疼,是上帝对人类ê疼ê脚迹。信上帝比啥物都khah要紧,tio̍h óa靠上帝来战赢世上ê风波,chiah ē-tàng得tio̍h上帝为咱备办ê永远活命。